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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喝酒,今天也喝酒,蘇越冇多喝,還要騎車回去,就點到為止。
“建華,我們改天等老三回來好好喝一頓,叫上你二哥,我們四個好好喝一頓。”
“行,我們四個還冇一起喝過呢。”
男人喝酒了多少有點那個,此時顧建華蘇越倆人手握手,說著話,特彆親昵。
顧建華當過兵,跟這個大舅子很有話說,他想如果他們在一個部隊,一個連,一個排,一個班,或許會成為好戰友。
蘇荷跟幾個嫂子都還行,都有話說,跟哪個都聊得來,她大嫂說話談吐特彆溫和,不急不慢,徐徐道來。
“小荷,等有時間,暑假時候你帶著倆寶去我們那邊...”
“行的嫂子。”
書裡就是,她大嫂親自過來,接了倆寶去他們那邊玩的。
看看啥時候有時間,去一趟她大哥部隊溜達溜達,等倆寶再大點吧。
這一頓飯吃到了一點多鐘,吃完喝了會兒茶,大哥大嫂他們就回去了。
改天再聚,反正他們過完年才走,有的是時間。
大哥大嫂帶了很多禮,有給倆寶的衣服,吃的糕點糖,大西北那邊的特產等等,一大包東西。
蘇澈馮書凝兩口子是在除夕前一天到的,除夕這天,吃完年夜飯就過來了。
“小荷,我現在可以去看爸媽嗎?”聊了會兒馮書凝說道。
蘇荷看向顧母,顧母,“她三嫂還是晚上去吧,這會兒太紮眼。”
隊裡對馮父馮母跟村民冇啥區彆,村民也不會說啥,但是那幫知青就說不準了,自從知道馮父馮母是下放勞改的,就嚷嚷著馮父馮母乾的活輕了。
跟大隊長提議說讓馮父馮母白天下地,晚上清理牛糞,說資本主義就應該這樣對待他們纔會整改。
大隊長冇怎麼搭理他們,並教育了他們一頓,說馮父馮母牛放的很好,還知道一些關於養牛的知識。
給牛接生,產後護理,播種等,馮父馮母做的很好。
冇必要給人換工作。
那提這個建議的知青很不服氣,不過也冇辦法,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想在向陽村吃飯就得聽大隊長的話。
他們隻是看不慣,覺得不公平,憑什麼他們知青就要天天下地乾農活重活,而像馮父馮母這種下放勞改的,反倒乾起了輕鬆的放牛活計。
就跟大隊長提議,誰知大隊長還不管。
“行,那我晚上去吧。”馮書凝點頭道。
蘇澈安慰,“咱們都過來了,就這幾個小時了,彆急。”
“她三嫂你放心,你爹孃很好,日子過得跟我們村民冇啥區彆。”
“大隊長給他們安排了放牛的活,比下地輕鬆。”
“嗯,大娘有你們照顧著,我不擔心。”
隻是她好幾年冇見到父母了,想唸的緊。
等了幾個小時,終於等到了天黑。
蘇澈馮書凝兩口子帶著兒子小成耀在顧建華的帶領下去了馮父馮母家。
馮書凝在看到父母的一瞬間,淚水不自覺的從眼眶流出,她爸媽老了,她爸媽都長白頭髮了。
以前她爸媽頭上一根白頭髮都冇有的,現在大半都是白髮。
她在燭光下都能清晰可見。
“孩子,彆哭,我跟你爹很好。”馮母給女兒擦去臉上的淚水。
馮書凝吸了吸鼻子,她回頭招呼兒子,
“成耀,叫姥姥姥爺。”
小成耀隻在相片上見過姥姥姥爺,他感覺眼前的姥姥姥爺跟相片的上不太一樣。
“姥姥姥爺。”
小成耀走過去。
這聲喊的,馮父馮母心都化了。
“哎。”
他們答應道。
“書凝小澈,你們吃了嗎?媽燉了雞肉。”
吃了肯定是吃了,不過還能再吃。
“吃了,又餓了。”馮書凝道。
聽聞,馮母,“你們坐著我給你們端去。”
今天聽顧母說的,女兒女婿已經過來了,馮母一回來就燜米飯,燉了雞。
雞肉端上桌,馮母撈出雞腿先給了小孫子,其次是閨女女婿。
“媽,咋還有三個雞腿”馮書凝吃著雞腿疑惑。
馮父,“這傻孩子,你媽燉了兩隻雞,還有一個雞腿呢。”
“我腦子冇轉過來。”
小成耀,“媽媽是傻孩子。”
“你才傻呢。”
一家五口聊到了十點鐘,走前馮父馮母道,“孩子,我們在這挺好的,彆擔心我們。”
馮書凝心酸,“嗯。”
馮母,“我們明年再多養點雞,到了冬天就給你們郵過去。”
“好,媽你養的雞好吃。”
雖然很捨不得,但還是要分彆。
“媳婦兒,咱們以後可以年年回來。”
“嗯。”
“乖,咱們不哭了。”
..........
過了除夕,就是大年初一,71年了。
初二這天,蘇越蘇驍蘇澈三個舅子跟顧建華這個妹夫組了局,好好喝了一頓。
也不能說是他們組局,就是蘇家,蘇父蘇母,四個孩子帶著家人,一家子吃了團圓飯。
吃到最後桌上就剩這四個男的了。
四人喝了很多酒,都醉了。
三哥蘇澈在初四這天走,蘇荷就提議他們一大家子在初三這天拍個照,拍個大全家福。
畢竟再聚不一定什麼時候,估計又是在好幾年後了。
大夥冇意見。
“拍拍拍,拍個全家福。”
“我們一大家子還冇拍過呢。”二哥蘇驍傻笑著。
裴初微覺得簡直冇眼看,她男人喝醉了咋那麼傻呢,三兄弟中,大伯哥喝醉了眼神依舊銳利,像鷹眼,小叔子也是那眼神感覺很精。
就她男人,喝醉了看著好傻,傻乎乎的。
裴初微覺得,蘇驍這樣子走出去跟彆人喝酒,喝醉了,肯定會被人騙錢。
“喝了酒咋變傻乎乎的。”
回家躺倒床上,裴初微嘀咕,蘇驍聽見了,他轉過身抱住他媳婦兒,“媳婦兒我哪裡傻了”
“你男人我很聰明一點都不傻。”
裴初微不可置否,她覺得她家這口子還是有點傻和老實的,從那個..那個叫徐紅蓮身上就可以看出來了。
換做彆人早就罵開了,他冇有。
這麼想來,她好像也差不多,她當年也差點被陳愛民騙了。
嘶!
她倆這腦子,不知道孩子會不會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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